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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紫小姐的诺言

第二章·紫小姐的诺言

可能是我长久以来第一次在棺材外面睡觉吧,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直至次日清晨才堪堪清醒。

经过长期的休眠,身体处于冷冻状态停止了基本的机能,现在突然感觉到一阵久违的空腹感,我试着爬起身,踉跄着走向扶门。

只是不到十米的距离已经让我大汗淋漓,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空腹感让我有些头晕。

好不容易走到门前,稍有吃力的推开拉门,门外的夏季热风便将我扑个满怀。可能是精神尚不稳定,我头脑一沉便栽了下去,极为难看的趴在了走廊上。

哐噹……

正在自寝睡大觉的灵梦忽然被重物落地的声音吵醒,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咋舌道:“谁啊,要是那个不长眼的眼睛我非虐它一顿不可。”

说完,便从被褥中钻出来,在自己的纯白色衣衫上一件件套着巫女的服装。不出三分钟便穿戴整齐。

哗…灵梦推开纸门,神色不善的看着四周,四处打量时终于发现了吵醒其睡觉的元凶,顿时火气也减了一半。

咕………的声音从男子那边传来,灵梦搔搔头,很是无奈。

“啧,快死的人了还到处乱跑,尽给老娘填麻烦。”

“灵梦…小姐?”我有了一点意识。

“你就在那趴着吧,我去弄点吃的。”

“我去…帮你忙…”

“你能呆在原地别死就算帮我了。”

灵梦转身离去,走进了厨房,搜刮着一点吃的。在远处都能听见那里翻箱倒柜的声音,这让我有些困惑,神社不都是很有钱的么?

我的思考能力变得有些迟钝,不知过了多久,灵梦端着一个小木碟和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在我旁边蹲下。

“喏,吃吧。”像是对待小动物一般,将食物摆在我面前,我看到两三张不大的面饼,已经干燥发硬看起来难以下咽,不过还有茶水应该能就合吃一下。而且对于月下来说现在什么食物都是这样的。

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感觉噎住了就喝口茶,虽然没有什么调料,但我吃的也是津津有味。

灵梦就在一旁坐下,住着头,就像是看小动物进食一样的看着我,然而我丝毫没有理她的意思。

三下五除二的吃光了三张饼,此时正喝着茶水,食物下肚,顿时也有了些力气,原本我的虚弱就是长期不动和饥饿造成的,经过一晚的休息和刚刚的进食,现在的身体状况恢复了不少。

我起身对灵梦深深鞠了一恭。

“非常感谢,灵梦小姐。”

“哈?”

“谢谢你们这两天对我的照顾,我现在无法报答你们,只能说声谢谢。”

“我不要你的感谢……”灵梦起身抖了抖裙子,对月下说:“我要钱啊,你要是想感谢我的话就去弄些钱给我吧!”

“你的话我记在心里了,日后我会去弄些钱给你的。”

灵梦想起昨日紫说过的一句话:可能因其罪孽深重被关起来……

“喂!就算我想要钱你也不能去杀人越货啊!”

“我知道的。我不会杀人的……至少现在绝对不会……”话声到后来越来越小,几近不可闻。

灵梦有些担忧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在想着什么,毕竟谁也不知道我的经历,有些担心也是应该的。当然我并不知道这里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灵梦只是觉得我手无搏鸡之力而感到有些担忧……毕竟我现在给人轻飘飘的感觉……

我扩展了一下胸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觉现在才算是彻底活过来了。打量着四周,发现这里荒凉的很,基本无人参拜,更不用说什么香油钱了,这就是灵梦小姐如此窘迫的原因吧。

可为什么,会无人参拜呐?

“灵梦小姐,一直未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哼哼,这里是幻想乡,是人类与妖怪和神明之类被你们外面世界所遗忘的存在共同生活的地方。”

“外面的……世界?”

“对的,你原来所生活的世界,在这里我们称之为外面的世界,是由结界所隔离,永远也无法到达的世界哦~”

“那我是怎么进来的,这幻想乡。”

“嘛……有的时候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啦,比如说一些外面的小物件啦,有趣的产品啦,文化啦这一类没有灵魂的东西会轻松越过结界来到这里。”

“也就是说我被当成物品了么……”

“也不是啦,有的时候外面的人们在极特殊情况下,比如神情恍惚,昏迷等精神不稳定的状况下就有可能会越过结界。像你来说,十分有可能是在休眠的时候灵魂微弱被结界忽略进来的。”

“照你这么说,还有跟我一样来自外面的人了?”

“嗯,我们称之为外来人,是一群奇怪的家伙,这点你也一样。”

“他们现在都住在哪里?”

“基本都受不了妖怪,被我送回去了,不过也有一少部分没有碰见我就被妖怪吃掉了,基本来说选择住在这里的外来人是极其稀少的。怎么样,要我送你‘回去’么?”

“我不能回去,我,选择住在这里,住在幻想乡。”

“你不怕妖怪么?”

“你是说八云紫小姐么?”

“嘛……也算是啦。”

“我觉得,紫小姐是位非常有魅力的人,就算是妖怪我也称不上害怕,只是有些吃惊罢了。”

“我还头一次听人这么说紫……”

“啊啦~我可是觉得非常中听哦~”

空间中打开了一道间隙,从中传来了幽幽的声音,八云紫从中探出了半个身子对我微微一笑。

灵梦倒是没什么反应好似习惯了一样,倒是我吃了一惊,觉得这神出鬼没的本领让我心脏跳动有些加快。

“紫小姐,昨日谢谢你了。”我微微欠身对着紫表示感谢。

“没有关系,那只是我一时兴起罢了,倒是你,身体好些了么?”紫没有从间隙出来,只是现在哪里说道。

我握了握手掌,对紫笑了笑:“如你所见,身体已经无碍,可以自行走动了。”后又说道:“因此,就算是离开神社应该也没有问题了。”

灵梦叹了一口气,起身用食指怼了一下我的额头,对我说道:“为什么你总想到远离人烟呐?想你这种身子都不够妖怪塞牙缝的,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我是不会答应的,万一你从我的神社出去了死了会对我的神社产生不良影响的!(此处并非傲娇,灵梦就是这种性格)”

“我也说过了,我很危险……”没等我说完,紫打断我说:“有多危险,你就给我和灵梦看看吧~”

“可这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东西。”我可不想在这里完成什么生化病毒危机,自然不想过多示人,妖怪也不行。

紫微微一笑,对我说道:“这里有博麗的巫女和我这妖怪的贤者在,你尽管演示无妨。”

我想了一想,如果这就能让我离开的话,我就试一试吧,尽量控制住范围吧。

我像神社的鸟居走去,对着一旁的大树站好,对两人问:“两位有刀子么?”

“你要刀子做什么?”灵梦一脸不解道。

“我要将我的手掌划出一道口子,放血出来。”我抬起手掌对两人示意。

之见紫一挥手,我的手上一疼,便出现了一道血口,我也不再管紫是怎么做到的,全当时妖怪的特权好了。我默默的在心里数着时间,将手上的血挥洒在了一棵大树的枝叶上。

滋滋的响声在三人耳畔环绕,大树的枝叶如今正冒着丝丝的青烟点点消融,就像是被酸雨吹打一般,不一会便有一片枝条被暴露在外,其上的树叶皆被腐蚀殆尽,而且边缘处以极为迅速的势头腐蚀下去。灵梦和紫微微一怔,人类的血液可不会像这样腐蚀生灵,这个月下到底什么来头?

心里正在默数计时的我,数到了五十,当即对两人喊道:“快点将我的血去除!否则会很麻烦!”

就在我说完的功夫,回头再向那棵树看去,却发现那棵树已经不见了踪影。背后传来了紫的熟悉的轻笑声,就明白自然是她干的好事。

“这对于一个人类来说,还真是不寻常的一面啊。”紫悠闲的说着,灵梦虽然刚开始有些吃惊,不过现在却是对我说道:“嘛,就这种程度的话,再来几个也没关系哦,完全称不上是危险啊。”

“不。”我摇摇头,对两人否定道:“我提前要你们将我的血去除,就是因为只要再过十秒,我的血就会变成一种雾气的病毒感染体,有着绝对的致死率和传播能力。我不知道妖怪们能否承受得住,但这里的人类只是普通人类吧?”

灵梦和紫相视一笑,笑得我心里有些发慌,不知道她们到底想的什么。

“你也看到刚才那棵树了吧。只要我想,你是不会造成危害的。”紫笑着,口气中有着绝对的自信。

我一听,转而对紫说道:“那你了可以用那种能力让我彻底消失么?!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将………”

没有等我说完,紫摇摇头,对我笑道:“我现在根本没兴趣杀掉你,或者说,我更偏向于保护你~”紫轻轻叹了一口气,神情似是有些忧愁:“年轻人就不要想着什么死不死的,努力活下去才是你该考虑的……”

紫沉吟了一会,又对我说道:“你放心,当你确实威胁到这片土地的时候,我会亲手抹消你的存在的,这么说,你就能努力活下去了吧。”

我没有说话,事实上从很久以前起,我就对生活基本没有了希望,我不想伤害他人,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一直睡下去。

但是……如果是八云紫的话……

“这算是……对我的承诺么?紫小姐。”我苦笑的看着紫。

“嗯~来自妖怪的贤者的承诺哦~”紫一笑,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说笑。但我明白,那是一个绝对诺言。

“总感觉,能活下去了呐……”我长吁道,不知多少年,我头一次想试试在阳光下活得像个正常人,想试着交一两个朋友。

灵梦这时对着紫说:“喂,我这里已经没有吃的了,再来就要带着他一起挖山菜吃土了!你好歹支援我一下吧!”

“明天你就不用管了,早上我会带着他去竹林的医生那里给他检查身体的。”紫对灵梦说道,似乎是早就拟定好的事项。

“啊!……”灵梦浑身无力的躺在走廊上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呵呵……”紫对灵梦一声轻笑,微微对着我一欠身,行了一礼,便从间隙中消失了。

微风吹过,庭院中只剩下在树下看着手掌的我,和装死(或者说偷懒)的灵梦。

既然决定了要走的路,我便会坚定不移。打定主意,我便四处寻找神社的仓库,我要替灵梦小姐打扫这里,这里实在是太荒凉了!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提她干的一点事情了……

哗...哗...哗...

我一点点的打扫着神社的庭院,将四周的凋零落叶努力想庭院中央靠拢,不知是不是打扫的声音吵到了灵梦,她抬起头望了我这边一眼,自然我是看不到的。

“你要是有时间打扫神社不如去森林里找找山菜。”这样,懒散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问的看着灵梦,我并不知道山菜长的是什么样子,万一摘错了岂不是要食物中毒?虽然我倒是无所谓(前文之中提到过月下对侵入自身的有害物质会自行被体内血液融合)......

“灵梦小姐,我不知道那些是能吃的,那些是有毒的.....”

“没关系哦,山菜的毒不管怎样也不会毒死我啦。只要你不怕的话就大把大把的挖回来吧!”

我无言的放下手中的埽竹,走向厨房寻找着道具,竹篮就在厨房的地上,非常的显眼,我提起竹篮走到了前院,对灵梦说道:“灵梦小姐,我出发了。”灵梦没有理我,只是及其懒散的挥了挥手,示意 知道了。便不再有丝毫动静,好像又睡着了一般。

我回头顺着朱红色的鸟居便离开了神社,顺着白石楼梯,神社渐渐离我远去,枝繁叶茂的四周将那老旧的建筑物遮挡再后,周围只能听见树叶的哗啦声和远处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嚎叫声。

来到山下,我兴奋的长吁一口气,敞开双臂享受着这来自远处的风。蔚蓝色天空感觉是那么的触手可及,天空的飞禽悠久的鸣叫着,一片茵绿的草地经过风的呼啸不时变换着鲜亮的色彩,阳光并不是那么的灼热,懒洋洋的晒在身上非常舒服,稍稍能听见的流水声更加清凉了我的心意,远处依稀可见的入云高山和广袤的茂密森林更加赋予了几点诗意,叫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色彩的我不禁心生感叹。

“这就是幻想乡~好美!”

两旁有着成人小腿高的草地簇拥着中央的土道,月下像个孩子一样四处打量这个世界,好像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这么新鲜。可以说,当从前抱着必死无疑的想法来感受世界,和现在充满希望的感悟世界,这是种心态上的变化!

我无法想象这是一个人类与妖怪共存的世界,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是这么美好,或者说人类与妖怪互不干涉么?现在我还无法得知......

一阵狂风吹过,我眯起了眼睛,忽然这么大的风让我有点不适应,紧了紧衣衫,我四顾打量着,我的直觉非常灵敏,通常发生什么事情之前都会心情烦躁,而这阵风正巧打乱了刚刚沉浸在靓丽风景的好心情。

我忽然感觉有人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说实话我有些不敢回头,这四周只有我一个人,突然出现的家伙肯定不是正常人!可万一是想紫小姐那样和蔼的妖怪的话(以上想法只用了不到一秒)......想到这里,我不禁回头看去。

来人,不,或者说来妖更准确些,她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和黑色的短裙,头上戴着和风的四方帽子两边另有两道装饰垂下随风飘动,一头秀丽的黑发加上小巧秀丽的脸叫人感觉有些惹人怜爱。不不不,这都不是重点,更加叫月下关注的是少女背后的黑色羽毛翅膀,和.......照相机???!!!

这个世界还有照相机?我以为时代是停留在中古时代!我在心里嘀咕道。

那名少女围着我周围转着打量了一圈,一脸老道的做着捻须动作,这让她显得有些滑稽,同时也让我放松了一点警惕。这名少女毫无疑问是名妖怪,但是她现在还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可能是想紫小姐那样的好妖怪吧!

“呃,你好。”我试着先打了声招呼。少女一听,便停下了她的动作,在我面在站好歪着头笑道:“你好!”

“那个,请问你......”没有等我说完,这名少女就打断我问道:“哎呀!看你这身衣服不是‘这里’的人吧!外来人么?刚从博麗神社那边下来么?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什么......”

被那名妖怪少女的狂轰滥炸问的我一声都发不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个麻烦的妖怪!我心里想到。(魔理沙:你真是太机智了!)

或是被她看到了我那为难的面部表情,她只是嘻嘻一笑便一笔带过,接着说道:“抱歉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射命丸·文。一般友人们都会叫我文文或者文!”说完便将手递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把手递了过去,跟她握了下手说道:“我叫:月下唯一.......”谁知她突然松开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了笔记本个一根笔,将照相机挂在身上,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并嘟囔着:“迷之外来者,月下唯一......”

我去!这都算是套我话?!我心里一惊Σヽ(゚Д ゚; )ノ看来以后要小心点这家伙了。

“那个,你是刚从博麗神社下来么?你刚刚来到这里么?”她不停的问道。

“那个,我不太清楚,你还是去问灵梦小姐吧,我还有事。”原本想把麻烦事情推脱给灵梦交给她来处理,哪知道文又开始在笔记上写写画画的嘟囔:“刚刚进入幻想乡,已与博麗巫女见面......”

我滴天......这货简直太危险了.......我转身就要离开这里,再在文身边呆一会我不知道还会套出什么话来。

看我已有离开之意,文这次出奇的没有缠上去,只是叫住了月下,递给他一份东西说道:“给,月下,这是我写的报纸,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啦~”

我下意识的接过报纸,接着一阵风便从我面前挂起,文消失不见了踪影,只能依稀看到远处一个微小的黑点,看方向,失去叨扰灵梦小姐去了。嘛......反正灵梦小姐那么闲,找个人过去陪她聊聊天也是好的。我心里不禁想了个好理由。完全不知道一会灵梦躲着文,完全不敢见面。

住停在原地,放下竹篮看着手中的报纸,扉页上面印着四个大字:文文新闻。嗯......这倒算是简单明了。目光侧移,赫然看见几个大字标题,题目如下:博麗神社后山出现金属巨棺,谜样魔方流入魔法使之手!

这......我不得不佩服文的情报收集能力和工作效率,这才一天,报纸上就已经印上了我的到来的迹象。不过让我更加干到好奇的是,为什么幻想乡境内会有相机和报纸这之类的东西,而且还有打印报纸的排版技术都是哪里来的呢?

戴着疑惑,我一路寻找着路边的野菜,不知是不是就在神社山脚下的原因,这一遭没有碰见什么妖怪,并不顺利的找到了半篮野菜便走上了回到神社的道路。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天边的颜色已是绯红色的火烧云,波澜壮阔。

一边欣赏者景色,半闲逛的上了山,渡过鸟居,已经彻底进入神社范围,灵梦小姐不知在什么地方睡着觉,这是我能预见道的事情,正巧,我也想试着做些吃的,稍稍回报一下昨日灵梦的恩情。斜挎着篮子我便走向了厨房,张牙舞爪般地开始了炊事。

夜晚,可算是完成了伙食的月下,四处寻找着灵梦,可算是再神社仓库那边找到了深色紧张的灵梦,听她说似乎是在躲着什么麻烦的东西......跟她说了晚饭的事情,她也放开了手脚,只是还是有些谨慎的走到了神社的走道处,看着我做的几个菜......一个是用水焯过的撒了些盐巴的拌菜,另一个是用面粉裹成面衣下锅油炸的天妇罗,主食是用所剩不多的面粉蒸的馒头。灵梦闻到了油香味和纯粹的面香,肚子咕咕的叫着,顿时忍不住饥饿,朝着食物扑去。想来,灵梦也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看到这样的灵梦,想起早上将唯一点吃的给我的她,不禁心生好感。

吃过东西之后只是很平常的收拾了一下被褥,跟灵梦交代了一下路上碰见射命丸·文 的事情,之后便草草睡了过去,感觉今天的事情好多,让我有些乏了。一眼闭上便有无尽的睡意袭来,让我感觉有些舒服。

灵梦还在走道的地板上坐着,一点点嘬着茶水,看着漫天的繁星和被其簇拥其中的皎洁,不知到底在想着什么,或者本来就什么都没想,只是静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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